注：本文内容发生在《No Night Terrors 》之后几天；含有逝量的DW 要素；建议先读一下《第四次月面战争》

439号宇宙，影子宣言直辖扇区，风暴监狱

八意永琳已经在这里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相关资料图)

自从上次一个前时间特工劫狱成功后，各区域犯人的牢房和行动路线都进行了大调整，这直接导致了永琳丢失了她之前记录的具体时间数据。不过对她来说影响不大，一方面因为她并不清楚自己被判了多少年，但如果她没估计错的话自己已经在这烂监狱里虚度了7600年的光阴。另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医学知识与服刑期间的良好表现，她本来就比其他同级别的犯人的活动空间大得多。值得一提的是，像她一样被判了这么长时间的生命体很少有能活着出来的，逃狱的不算，上一个刑满释放的还是一个一审被判犯种族屠杀罪的柱人族。

“早上好，八意大夫。”一个智能电子狱警向永琳打招呼道——它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换代更新后的系统了。“去公共活动区吗？”

“嗯，进去做一下卫生检查和相关工作，帮我开公共通道就行，麻烦你了。”永琳披上了一件印有风暴监狱logo 的白大褂，示意狱警帮她开一下门。

“请小心，新进来几个不好惹的，请务必按时返回这里。”狱警开了门。

嘈杂的各种吼叫、撞击声立即传了过来。虽然说叫公共活动区，但实际上大部分囚犯的空间是不重叠的，各部分都被强相互作用激发场强化的隔离网墙隔开。不过一些轻刑犯和风险等级低的——后者比如永琳——可以在对应的公共通道中碰面。永琳就在这样一条公共通道中走着，一边低头查看随身电子屏上的任务清单。

“D-045区的赛博人，有机部分可能携带病原体；

“E-1320区的深潜者需要增加特殊生物质屏蔽器和三级消毒设备；

“X-2120区的三个哭泣天使被神速力风暴击穿了意识体，病情有所加重；

“I-710区有个氪星人感染了黑色仁慈，等待进一步检查……”

“duang ”的一声，永琳撞上了一堵墙，差一点仰头倒过去。

“不对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墙？”永琳心想。而那堵“墙”向永琳转过身来，原来竟是个身形庞大的头上有三根毛的四眼紫色外星生物，看起来绝不是善茬。

“看在月夜见的份上！”永琳知道自己惹上麻烦了。

同一时刻，零空间内，一艘开往风暴监狱的摆渡船上

这艘飞船内部颇有哥谭市捷运系统的那种废土风（毕竟就这个不是无限联邦承包的，不然怎么可能是这个烂样子）。偌大的船舱中就坐了两个人——好吧，两个都不是人。她们是按照预定的时间来接一个即将刑满释放的犯人出狱的。

在座的这二位，一个是那囚犯的弟子，一个是囚犯的敌人。

而那个囚犯，是个蓬莱人，名为八意永琳。

从上面的描述来看，你大概会以为这两位此刻正在飞船里大打出手（梦回绀珠传），可实际上嘛……

上古的神灵，无名的存在——纯狐小姐此刻正端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她金黄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披散在另一位身上。

而另一位——永远亭目前的坐诊大夫，地上的兔子——铃仙·优昙华院·因幡正靠在纯狐身上，因为这几天的高强度工作（为了腾出时间来接师匠）睡得不省人事，口水都快流到纯狐衣服上了。

噢，你问我这俩为什么黏到一起去了？这一切要从四千多年前说起……总之这个事情解释起来比较复杂，通常其他人问我的时候我就用「Slaanesh corruption 」搪塞过去（池沼）。

纯狐轻柔地揪了两下那对一直贴在她脖子上的耳朵，说：“乌冬酱，乌冬酱，醒一醒，我是沙福林我们快到了。”

铃仙被叫了起来，坐直了伸了个懒腰，抖了几下头发和耳朵（不然就和纯狐的缠在一起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前别着的红黄双月的徽章（算是定情信物，旧的那个月亮徽章被人扔进某个倒霉蛋的飞船发动机里了），她借着半睡半醒的劲儿又去蹭了蹭纯狐的脸颊。

纯狐小姐看起来倒是对这种不经意的亲昵行为习以为常，实则在竭力压抑自己的痴女冲动，虽然船里没有其他人，但怎么说这里也是公共场合。

“呐，乌冬酱，我还是有点紧张啊，万一你师匠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怎么办？”（这时二人还是同居关系，甚至还没有订婚，所以伯封同学仍以男儿之身在地狱的某个旮旯里蹲着）

“没事的啦，纯狐小姐。你也听博士（这里指二佐）说了吧，师匠她因为这档事已经放弃与月之民达成一致了，况且你做饭那么好吃。”铃仙把手搭在纯狐肩上说。

纯狐十分怀疑眼前这只乌冬压根不馋自己身子而仅仅只是馋自己的手艺。

“……不会站在月之民那边吗？（铃仙画外音：虽说也不会帮纯狐小姐你打月都就是了）那乌冬酱你呢？”纯狐顺手抚向铃仙的脸颊。

铃仙老脸一红：“我……我哪边都不会站的啦，毕竟我是「地上的兔子」……不过，如果纯狐小姐你打输了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纯狐笑了笑：“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可能真得先考虑救一下月之民，毕竟他们的战斗力那么拉胯。”

铃仙正了正语气：“但万一要是师匠真的不同意的话你可以和她打一架的。”（好 徒 弟 .jpg ）

“像这样？”纯狐收回手来，双手一合一开，随手将空气纯化搓了个电浆球出来。

铃仙见状熟练地从两边握住纯狐的手迅速一合，一缕青烟升起。

“不行的啦，你要是和师匠这么打，最后打成公主大人和妹红小姐那样怎么办？师匠倒是还可以像她们一样拼回来（好 徒 弟 .jpg 梅开二度）。”铃仙说。“我的意思是弹幕游戏那种的。”

纯狐rua 了两把铃仙的头说：“行吧，不过待会儿你们师徒先叙旧，我不打扰你们，你可要跟她说好了，省得她再用箭射我。”

“好～”铃仙又黏了上去，然而没过几秒，飞船就从零空间中驶出，——她们到地方了。

说回永琳这边。因为料到来者不善，她竟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自保——监狱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异能阻尼装置，在这里她仅仅是一个死不了的弱女子，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也不敢贸然动用体术（不要见谁都想打则，什么都则只会害了你）。于是她在短暂的思考后决定采用乡里那些几百岁的小孩子惯用的伎俩——抱头蹲防。

这招似乎很有效，不对，什么嘛，原来是那四眼的紫色外星胖子并没有发难的意思。永琳在气氛凝固了几秒后抬头看去，这一看反倒是把那四眼胖子给惊到了，他顿时捂上了嘴。

“你……你是，八意永琳！”他差一点喊出来。

永琳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于是说：“你，认识我？”

“当然，我是说，我是您的大粉丝！”胖子激动地想上前握手，突然发觉不妥，又退回来：“呃，抱歉……对，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强霸，强霸·卓齐霸，我是……做基因研究的。曾经在邪恶科学家联合协会待过，您可是我的偶像之一，当年您仅差一票就能打败戴沃斯（Darvos ）被评选为非法基因实验邪恶天才榜的榜首了！”

“呃…有所耳闻，我差不多就是因为这个进来的。”永琳心想这些疯子大概是把那些脾气暴躁的小坦克和自己“基因改良”的月兔相提并论了。这简直太荒谬了，明明月兔比Dalek 可爱多了（达工的新斯卡罗教团：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等等，我记得那个协会很早之前就被达尔文工团（达尔文工会的战斗部门，之前劳改完的柱人族老哥卡兹就在其中）抄家了啊，那你怎么这会儿才进来蹲号子？”永琳问强霸。

“当年我因为自己的实验品，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做了我们那里（9297号宇宙）星际联邦的污点证人，所以没因为这码事进来。”强霸说。

“哦，那现在这是……？”

“说来话长，我被判在那个你们称之为秽土的地方和那600多个小家伙一起流放——其实那里没多少土，您知道的，有71%的面积都是水……”

“然后呢？你这一定是整了大活了。”永琳让他回到正题上。

“那时候我在秽土住了挺长时间，中间有点插曲，也换着待了几个岛——都在那个什么'太平洋'上，顺带一提。然后在其中一个靠西边的岛上生活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里本土自然生命的神奇之处……”

“你该不会当时住在伊诺奘地层线上吧？”永琳明白他在指什么了。

“对，应该是，当地人好像有另外的叫法。总之那时我就发现原来多变的自然条件诱发进化产生的物种可能比我绞尽脑汁在实验室里创造的要强大很多，于是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地钻研起来。

“我拜访了各种极端的自然环境去研究那些地方的生命，甚至我还详细记录了（0-877号宇宙）那些受「蒂法莱塔射线」影响的原生种群，在收集到了众多宇宙的数据后，最终……”

一旁的噪音打断了强霸的话，二人扭头一看，是个“小家伙”在咬那些强相互作用激发场强化的笼子。

“安静点，普汀！你咬不坏的，我之前见一个金发女人像你这样啃了几天了。”

强霸训斥那个普汀说，但因为这家伙不通人性所以没什么用，为了不被打扰二人决定向前边走边说。

监狱外面，纯铃二人下了飞船。顺着一个透明通道进行安检并准备为永琳办理出狱手续。二人分别通过那道达尔文工会提供的安检门时警报都响了，于是那些蛮不讲理的Judoon 人狱警不由分说地给二人手上绑上了能力抑制器，特别是铃仙，还被套上了一个防狂气之瞳的全反射伊莉莎白圈。纯狐见此，打趣铃仙说考虑给家里也置办这么一个。

铃仙少有的耳朵又蔫了下去（这下便样衰了）。

回到永琳这儿，强霸在走到人少的地方时才开始神神秘秘地继续说：“最终我研究到头，却在多元宇宙范围内发现了三个，或者说，至少三个违反了我研究结论的种族，其中比较有名的是最近几十年（强霸那里的相对时间）又壮大起来的时间领主们（the Gallifreyan Timelords ）……

“还有您的种族，或者说其中的特例，蓬莱人们（Hourais）。”

强霸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有零星的传说，是在时间大战期间Dalek们几次企图攻入矩阵（the Gallifreyan Matrix ）的行动中得来的。传说那个辉煌的文明在转折点前的关键时刻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反自然的生命体，时间领主们以从那孩子身上发现的力量改变了整个种族——他们得到了永恒，而那个为整个文明奠基的生命，被称为「永恒之子」（the Timeless Child ）。”

“永恒什么？”永琳没听清楚最后一句，略大声地问了出来，强霸连忙示意她安静并看了看周围，还好，没有其他人。

“是「永恒之子」，据说这是最初的时间领主为其取的名字。”强霸用最小的声音解释道。“获取这些信息大概是很严重的禁止事项，所以后来我进来了。”

此刻永琳其实快绷不住了，因为强霸的推理没错，早在月夜见被逐去月面的时候，最早的月之民也发现了那样的生命，他们压榨那个可怜孩子，在他的血肉骸骨之上建立了月都文明（见《第四次月面战争》）。

而在亿年之前，在静海的环形山中，发现了那个「永恒之子」的同族并干出丧尽天良之事的月之民，正是八意永琳自己。

“后来我听说有人又入侵了月都（佐勒蒙们与命运议会，2058年），我就想方设法地打听可能泄露岀来的消息以验证我的推断，但善后的Judoon 条子先找到了我……您没事吧，八意博士？”

“我……没事。”永琳此时心跳极快，她似乎能听到，在那用逆转录病毒（蓬莱）植入了部分那孩子碱基片段的心脏的跳动声中，隐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弦律——是四下一循环的鼓点：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永琳受不了了，她抬起头喘了口气，视线正好经过一个窗子，窗子外是布满繁星的无垠宇宙苍穹。在过去的亿年之间，当她回想起自己手上曾沾着的那孩子的无辜之血时，只有点点星光能勉强将她从这永恒的诅咒中暂时带出。

可突然，她在繁星之中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与此同时，本能对光线变化敏感的铃仙也从那伊莉莎白圈内壁反射的星海中发现了异常。她立刻叫住纯狐，让她也看向星空。

在她们头顶上的天区内，有一块起初大小不起眼的条形黑区，那片区域中一颗星星都没有，而且这“黑区”的面积正在变大，将四周的星光逐渐吞噬。

这可不是什么黑区，而是一个离监狱相当近并还在冲她们而来的飞行物，它一定是人造的，因为一般相对距离减小的小天体受到引力摄动会加速，而那个东西在自动减速。

但它减速不到零了，风暴监狱外围的众多力场竟形同虚设，根本没起到拦截作用。

那东西很快占了一大块天穹——它要撞上风暴监狱了！

“快找掩护！”永琳和铃仙在监狱内外异口同声地喊。永琳用仅剩的逃生时间将强霸推进了逃生通道；而几乎在一瞬间，纯狐一把扯下手上的能力抑制器，纯化出了坚不可摧的屏障，护住了铃仙和自己。

“轰！”撞击的巨响通过地面传了过来，那东西撞上了监狱的主体部分——撞击点正是永琳所在的位置。

一段时间后，尘埃在有人工重力的地方落定，纯狐帮铃仙去除束缚，二人看到了那撞来的东西：一艘巨大的黑色C形飞船嵌在了监狱的外墙上，监狱内外陷入了一片混乱。

八意永琳醒来，自己只身一人，强霸生死未卜，她只能希望自己最后的努力能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而她自己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冲击波和黑色飞船的实体炸碎了永琳的左脚和右臂，以及五分之一的小脑和其他很多内脏。「蓬莱」已经在发挥作用了，可是不知为何，这次的恢复慢了很多。监狱内四级生物质污染的警报响了，人员已经开始撤离，此地不宜久留。

永琳眼前的空间已然被建筑残骸封死，但有一条甬道通向飞船内部，看来只有进到这飞船里才能再走下一步。

永琳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那飞船的舱壁不像是机械倒像是某种生物质，可仔细一看居然是强相互作用材质；一些舱室中装有大量圆柱体黑色闪石瓮，其中一些由于撞击露出了里面破碎的安瓿，从中流出了某种黑色液体（Chemical A0-3959X.91-15）。永琳猜测，正是这种物质抑制了「蓬莱」基因的效果。

甬道的末端是一个大厅，这里似乎是飞船的控制中心。正当永琳要向其他方向探索出口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没想到你自己上来了啊，我们还以为得下去把你拼起来呢。”

永琳猛地一回头，发现身后竟冷不丁地冒出一个看起来像人类的老太太。那人与飞船里的环境都不是一个画风的，永琳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恶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开船撞击风暴监狱？！”永琳厉声质问道。她感觉自己的能力有所恢复，今天要是没个人给这些乱子一个合理的解释，她高低要发动「天文密葬法」给谁来上一箭。

“请冷静，八意永琳博士，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那老太太回答道。

“救我？为什么？！”永琳不解，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因为这个。”那老太旋即做出了骇人的举动——她掏出一把能量武器，反手射穿了自己的手掌。

血甚至来不及滴下，金黄色的重生能量就从那可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目测她处在重生后24小时周期内），修复了受损的血肉与骨骼。而永琳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她的伤口开始快速愈合，甚至比平常都快了很多。那些伤口的断面处渐渐散出了与那老者类似的火红色的光芒。

在二人都恢复完整后，老者继续对永琳说：

“你大概不认识我吧，我的名字是泰科坦，世界上第一个伽里弗雷时间领主，第一「永恒之子」（the Doctor ）的发现者。而据我所知，八意永琳，你找到了第二个（the Dictator ）。”

正当永琳疑惑她是怎么知道这种在月之都都是顶级机密的信息时，大厅中的一个休眠舱打开了，一个身着生物质盔甲的的高大人形生物站了起来，那家伙打开头盔，露出了与人类相同但皮肤苍白的脸，想来也是地外生命。

泰科坦自顾自地给永琳介绍说：“而这位是这艘战舰的主人，他叫'亚伯'(Abe ），是一个「工程师」（来自5994号宇宙），他们族人发现了「第三个」（the Deacon ）。”

“那又怎样，你们难道仅凭几句话就想让我跟你们走吗，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永琳仍厉声道。

“很简单，我们都因为那些孩子（the Timeless Children ）被诅咒了，我想你在你们种族中也不是唯一一个，而我们刚找到了解决它的方法；不仅如此，我们也能拯救他们，一劳永逸的。”泰科坦把手递向永琳：“怎么样，现在有兴趣了吗？”

监狱外，铃仙刚恢复了自己的能力，就探查到了一个自己曾无比熟悉的波长。

“是师匠！她在那艘船上！”铃仙在惊谔中喊道。

可纯铃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飞船再次点火，这一次，它直接进入了曲速飞行。

在那艘工程师的战舰上：

“八意永琳博士，欢迎加入「螭月同盟」。”

注：在大主线情节中无限联邦在影子宣言内有相当大的话语权，很多基建都由联邦承包，这座风暴监狱也是如此；虽然不是同一座，但这个名字确实来源于River Song 待过的那座，这个名字在后来变为了一个统称。

强霸被抓进来是无限联邦矩阵的手笔（他其实就被判了7个月），换作是之前的分部（the Division ）的话他早就被干掉了。

——次回：前篇·肆——血与时间「之下」的悲伤

码这篇花了我好长时间，这篇主要介绍正文的永琳，到《月建计》的主线时第一代螭月同盟就瓦解了，而永琳也基本放下了第二永恒之子（暂译为“僭王”）的事，至此就接上了《第四次月面战争》的内容，下一篇也就是正文前的最后一个前篇，将把重心放在夏朝时的纯狐与伯封的故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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